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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伪的残酷统治
时间:2021-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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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8月27日到9月底,张家口及其各县全部沦于日军之手。日本按其“以华治华”的既定政策,先后扶植汉奸在张家口、大同、归绥成立了伪自治政府。1939年9月1日,察南、晋北、蒙古3个伪政权合而为一,在张家口成立了伪蒙疆联合自治政府,其统治区域为察哈尔、绥远、内蒙古的大部及山西北部,张家口成为了蒙疆地区反动统治的中心。1940年,苏德战争爆发后,日本积极为其发动太平洋战争做准备,声称华北是“大东亚战争的兵站基地”。而蒙疆地区则成了日军掠夺资源、“以战养战”的重要后方供应地。地处华北、蒙疆、“满洲国”地域内的张家口人民在日伪残酷的统治下,遭受了巨大的灾难。

为了强化对人民的统治,伪华北自治政府从1941年3月至1942年12月,连续5次推行“治安强化”运动。伪蒙疆自治政府也如法炮制,从1941年9月至1944年4月连续5次推行其“施政跃进”运动。每次“治安强化”和“施政跃进”的推行,都伴之以军事上疯狂的“围剿”、“扫荡”和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的“蚕食”,抗日战争由此进入最困难时期。

对抗日根据地,日伪采取了人类历史上最野蛮的 “三光”(烧光、杀光、抢光)政策,日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根据地人民遭受了极大的损失。1941年10月15日,驻蔚县的日军联合涿鹿等县的日军强拉民夫3000人,在叛徒徐墨清引导下,合击抗日根据地中共党政军机关所在地----岭南、陈家台、岔河一带。敌人所到之处,百姓的房子全部被烧毁,政府坚壁起来的粮物大部分被挖出,被敌人抓住的百姓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残。曹子水是个很小的村庄,在这次“扫荡”中,敌人除了将全村房屋放火烧毁外,还杀死9名未转移的群众,赶走60头耕牛、20头毛驴和200多只羊。据不完全统计,仅苜蓿一个敌据点,从1941年安设以来,不到两年时间就先后杀死抗日干部、群众190名。南山一带的房屋被敌人烧毁无数。起初,敌人烧了房子百姓再盖,结果盖起来又被烧,而且敌人把房屋烧毁后,还将残墙断壁全部推倒,甚至连房基也刨掉。敌人把农具、炊具砸碎,把碾磨推到沟里,把水井填了,有时把地里的青苗毁掉,把耕牛、牲畜抢走或杀死。敌人企图以此摧毁根据地人民的生存条件。1943年11月7日,100多名日伪军闯入崇礼县韭菜坪村,全村20多户人家被杀死9人,3名未出生的胎儿死在母腹中。12月,伪军李守信部借剿匪之名包围了张北县南滩村,机枪、冲锋枪、小钢炮一齐向村子射击,顷刻间,小村庄硝烟弥漫,弹片横飞,36名无辜百姓惨死。伪军临走时还抢走了一批牛羊和衣物。1944年6月,一小队日军进入赤城海陀山区九道沟村,令张秀莲、郭凤荣交出其丈夫、村干部及八路军,张秀莲、郭凤荣二人缄口不语,恼羞成怒的日军开枪将她二人及另一妇女杀死,并将郭凤荣60岁的婆母、5个未成年的孩子和张秀莲3岁的儿子全部残杀。

 对游击区,日伪实施以堡垒推进为核心的“蚕食”政策。1941年1942年,侵华日军在游击区进行所谓边缘蚕食即采取军事讨伐、政治欺骗、特务活动等手段,向抗日根据地步步推进,逐步缩小根据地的而积。日伪蚕食的实施办法计有:一是推进设于根据地周围的据点、碉堡、封锁沟,加强对根据地的控制,扩大其治安区。二是以扫荡配合蚕食,实行三光政策,制造无住地带,将群众并入指定的人圈,把原村庄彻底毁灭。三是在大的军事活动间隔期,以宪兵、警察、叛徒、特务武装出扰,包围村子,搜捕八路军工作人员与村干部,摧毁共产党基层组织和抗日民主政权,打击分散的抗日武装和游击队。四是在政治上进行诱降,培植内奸搞欺骗宣传,达到其民匪分离的目的。五是加强对抗日根据地的经济封锁,控制日用品,抢劫粮食,威迫群众资敌。1942年,日伪在抗日根据地周围,将火柴、油、盐、布匹统统控制起来,给抗日根据地军民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在敌占区,日伪开展清乡活动,为了达到使占领区殖民化的目的,日本侵略者在敌占区搞“清乡”,实行甲牌制度及连坐、联防和通告证制度,清查户口,实行物资定量配给和禁运,建立治安军、保安队、警备队等伪组织。他们强迫18至30岁的青年参加军事训练,组织“清乡青年队”。在日伪占领的张家口地区各县城和大的乡镇,都建立了甲牌户籍管理制,强制16岁以上居民领取所谓“良民证”,鉴别指纹,盘查户口,实行“甲牌连坐”无证者以“匪”论处,一户遭迫害,四邻受株连。在日伪的统治下,百姓失去了人身自由,生活苦不堪言。

由于日伪的“扫荡”、“蚕食”和封锁,敌占区、游击区的人民挣扎在死亡线上,抗日根据地面临着生死存亡的严峻考验。平北抗日根据地的龙赤、龙延怀、龙崇赤大块根据地被分割,面积缩小,人口减少。有的村政权变了质,有的共产党员、干部叛变或脱党。部队给养得不到补充,干部战士们住的是小茅屋、穿的是破衣服,吃的是野菜野果。战士有病,缺医少药,得不到治疗。在蔚县南山根据地,日伪在“治安强化”运动中,不仅修复了百团大战中被八路军摧垮的王喜洞、草沟堡、麻田岭等据点,还在盘南头、苜蓿、九宫口、北口、松枝口等进山峪口安设了新据点,并且把水峪、小峪、绵羊峪等仅能走人的小峪堵死,断绝了山区的交通。在这种情况下,抗日根据地的军民病饿交加,当时只有60户、210人的瓦子盆村,就病饿死52人,有20户绝了人烟。八路军部队也大量减员。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为实现“以战养战”、“确保华北”之目的,更加紧了对张家口人民经济上的掠夺。而这种掠夺与盘剥早在张家口沦陷之日起就开始了。

1937年9月27日,日军在张家口成立了“察南金融委员会”和“察南银行”,规定废除市面流通货券,暂用满洲银行券。1938年1月,伪蒙疆银行首发货币额为1.9亿元,4、5月又发行3.3亿多元,以后发行得更多,用这些伪钞攫取中国百姓的大批物资。日军为了搜刮民财,对沦陷区百姓大量征税,名目繁多,计有地亩金、地粮款、门户费、雇工费、剿共费、招待费、讨伐费、车牌捐、长尾巴捐、割头税(每口猪2.4元)、婚书印花捐(男女各6元)、证明书费、狗牌捐(每月5角,有铁链者8元)、鸡捐(每月交15个鸡蛋)、房捐、丈地费(每亩收1.2元)、配给灶王爷费、配给皇历费(3角)、户夫费(1--3元)、修路费、情报费、特务棺材费、报纸费和伪军政人员的婚丧祝寿费、孩子过满月费等等。这些费、税、捐,限期交纳,如到期不交,则派出伪军警特务前去征讨。为了掠夺更多的物资,日伪还进行贸易垄断,物资统治,实行“组合”、“配给”制,限制商业自由,控制百姓生活日用品。日伪设立各种“组合”机构,强行廉价收购,高价“配给”。棉花每人每年不得超过1斤,小白布每人不得超过一匹,纸烟不得超过2小盒,大米、面粉为军用品,百姓不得食用。主要物品均由日伪开办的大蒙公司畜产公司三菱洋行久保商店肉业组合煤炭组合等经营。私人商业由于受配给官价限制,无法经营。张北县城历来是蒙汉民族的贸易中心。坝下的布匹、杂货,坝上的牛羊皮毛等物资都经由张北交换,市场十分活跃繁华。全城商号500多家,日军侵占后,只剩下205家,而且无货可经营。大批店员失业,小商小贩更是无米下锅,生活饥寒交迫。日军为了从中国人民手中搜刮战略物资,还实行金属回收运动,强迫人民群众献铜献铁。

日军为了达到其源源不断支援“东亚圣战”的目的,在对张家口地区人民进行敲骨吸髓般盘剥的同时,还对人民群众进行肉体和精神上的摧残。“七七事变”后,日本侵略者用武力霸占了龙烟铁矿,开始了对矿山资源的掠夺,工人们在日伪军监管下每天从事十四五个小时的繁重劳动。坑道内没有通风设备和安全设施,工人十之八九患上了矽肺病,落顶死伤事故时有发生。劳累、事故、病饿造成大量矿工死亡。集中掩埋的矿工尸体,竞将庞家堡一条大山沟填满,形成了“万人坑”、“千人地”、“肉丘坟”等坟场。庞家堡铁矿约有5万余名劳工,在日本投降前的1945年上半年就有8000余人死亡。2000余名顺德籍矿工,过了一个冬季只剩下不到100人。死难劳工有的身压巨石,有的被铁丝捆绑,令人惨不忍睹。1939年秋,日军在张北县黑风口两侧山脉构筑野战工事,利用“扫荡”中从根据地抓来的大批群众充当劳工,同时每年又从怀安、万全、崇礼、沽源、康保、尚义、张北等县强征数千名民工,日夜赶修工程,每天约有10余人被活活打死、冻死。日军为确保工程秘密,每完成一项工程就处理一批劳工,其中青壮年被押送到抚顺煤矿或日军细菌部队,年老体弱者被扔进了安固里淖。在整体工程修建中,被杀害的中国劳工约有3000余人。日伪在占领区还强迫农民大量种植罂粟,对不种植罂粟或不缴纳罂粟及其产品(烟土)的群众,轻则罚款,重则坐牢。1941年伪蒙疆专营鸦片的榷运总署就输出鸦片350万公斤,50克鸦片购销差价为17元(伪蒙疆币,下同),这年光经营鸦片,日伪就获利1亿多元。鸦片的大量种植和经营,造成吸毒者与日俱增,许多平民百姓精神和身体受到严重摧残。

面对日伪的血腥统治,张家口人民没有屈服。沦陷区的人民在中共地下组织的领导下,用特有的方式进行着抵抗。各抗日根据地的军民针对敌人的“扫荡”、“蚕食”和封锁进行了英勇的斗争,抗日根据地在残酷的斗争中发展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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